道可特绿生活 | 神不能无处不在,所以创造了妈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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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利女诗人米斯特拉尔在诗作《柔情》中写道:“为了我怀中抱着的熟睡的婴儿,我的步履轻盈,自从我心怀这一奥秘,我的整个心都变得肃穆。”母亲对孩子的爱大抵皆是如此,你的每一件小事都是她生命中的大事,从你出生那天起,你就变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。
小时候,你也会偶尔不理解母亲,为了你升学去跟人卑躬屈膝说好话,母亲为什么连自尊心都没有呢,因为比起她自己,她有更想守护的,那就是你。当时的你并不知道,人真正变强大,不是因为守护着自尊心,而是抛开自尊心的时候。所以妈妈很强大。
长大后,你便成为了家里的客人,为数不多的回家次数,母亲每次都提前给你铺好床铺,准备拖鞋,做你爱吃的饭菜,买你喜欢的水果。即使第二天就早起喊你起床,但总喜欢在你房间转来转去,想找点事情为你做。
韩剧《请回答1988》里有一段台词:“听说神不能无处不在,所以创造了妈妈,到了妈妈的年龄,妈妈仍然是妈妈的守护神。妈妈这个词,只是叫一叫,也触动心弦。”我们好不容易到了能安慰母亲的年龄时,已经太懂事了,不好意思再开口说“谢谢妈妈”、“我爱妈妈”。所以,现在想让妈妈高兴的话,就说“我现在需要妈妈”,这一句话就足够了。
如果母亲伴在身旁,就握握母亲的手,给她一个拥抱。如果跟母亲天各一方,就拨通电话,细话温长。就让今晚浩瀚的夜空因为爱而更深邃一些。
分享龙应台的一篇关于母亲的文章,顺祝天下母亲,节日快乐。
每次到屏东去看妈妈,还没到时先给她电话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她愉快的声音传来:“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,可是我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。”
“猜对了,”我说,“我是你的女儿,我是小晶。”
“小晶啊,”她说,带着很浓的浙江乡音,“你在哪里?”
带她去“邓师傅”做脚底按摩,带她去美容院洗头,带她到菜市场买菜,带她到田野上去看鹭鸶鸟,带她到药房去买老人营养品,带她去买棉质内衣,宽大但是肩带又不会滑下来的那一种,带她去买鞋子买乳液买最大号的指甲刀。
我牵着她的手在马路上并肩共行的景象,在这黄狗当街懒睡的安静小镇上就成为人们记得的本村风景。
不认识的人,看到我们又经过他的店铺,一边切槟榔一边用眼睛目送我们走过,有时候说一句,轻得几乎听不见:“伊查某仔转来喽!”
见时容易别时难,离开她,是个复杂的工程。离开前二十四小时,就得先启动心理辅导。我轻快地说:“妈,明天就要走啦。”
她也许正用空濛濛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天,这时马上把脸转过来,慌张地看着我,“要走了?怎么要走呢?”
我保持声音的愉悦,“要上班,不然老板不要我啦。”
她垂下眼睛,是那种被打败的神情,两手交握,放在膝上,像个听话的小学生。跟“上班”,是不能对抗的,她也知道。她低声自言自语:“喔,要上班。”
“来,”我拉起她的手,“坐下,我帮你擦指甲油。”
买了很多不同颜色的指甲油,专门用来跟她消磨卧房里的时光。她坐在床沿,顺从地伸出手来,我开始给她的指甲上色,一片一片慢慢上,每一片指甲上两层。她手背上的皮,抓起来一大把,是一层极薄的人皮,满是皱纹,像蛇蜕掉弃置的干皮。我把新西兰带回来的绵羊油倒在手心上,轻轻揉搓这双曾经劳碌不堪、青筋暴露而今灯尽油枯的手。
涂完手指甲,开始涂脚趾甲。脚趾甲有点灰指甲症状,硬厚得像岩石。把她的脚放进热水盆里—她缩起脚,说:“烫。”我说:“一点也不,慢慢来。”浸泡五分钟后,脚趾甲稍微松软了,再涂色。选了艳丽的桃红,小心翼翼地点在她石灰般的脚趾甲上。效果,看起来确实有点恐怖,像给僵尸的脸颊上了腮红。
我认真而细致地“摆布”她,她静静地任我“摆布”。我们没法交谈,但是,我已经认识到,谁说交谈是唯一的相处方式呢?还有什么,比这胭脂阵的“摆布”更适合母女来玩?只要我在,她脸上就有一种安心的平静。更何况,胭脂阵是有配乐的。我放上周璇的老歌,我们从《夜上海》一直听到《凤凰于飞》、《星心相印》和《永远的微笑》。
涂完她所有的手指甲和脚趾甲,轮到我自己。黄昏了,淡淡的阳光把窗帘的轮廓投射在地板上。“你看。”我拿出十种颜色,每一只指甲涂一个不同的颜色,从绯红到紫黑。她不说话,就坐在那床沿,看着我涂自己的指甲,从一个指头到另一个指头。
每次从屏东回到台北,朋友总是惊讶:“嗄?你涂指甲油?”
指甲油玩完了,空气里全是指甲油的气味。我说:“明天,明天我要走了。要上班。”
她有点茫然,“要走了?怎么要走了?那—我怎么办?我也要走啊。”
把她拉到梳妆镜前,拿出口红,“你跟哥哥住啊,你走了他要伤心的。来,我帮你化妆。”她一瞬间就忘了我要走的事,对着镜子做出矜持的姿态,“我啊,老太婆了,化什么妆哩。”
可是她开始看着镜中的自己,拿起梳子,梳自己的头发。
她曾经是个多么耽溺于美的女人啊。六十五岁的时候,突然去文了眉和眼线,七十岁的时候,还问我她该不该去隆鼻。多少次,她和我一起站在梳妆镜前,她说:“女儿,你要化妆。女人,就是要漂亮。”
现在,她的手臂布满了黑斑。
我帮她搽了口红,说:“来,抿一抿。”她抿了抿唇。
我帮她上了腮红。在她文过的眉上,又画上一道弯弯淡眉。
“你看,”我搂着她,面对着大镜,“冬英多漂亮啊。”
她惊讶,“咦,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“我是你的女儿嘛。”我环抱着她瘦弱的肩膀,对着镜子里的人,说,“妈,你看你多漂亮。我明天要走喔,要上班,不能不去的,但马上会回来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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